1958年秋，北京广播专科学校院内，300多名来自五湖四海的新生聚在操场上，他们大包小裹，青春洋溢。来自上海的男生万声和来自大连的女生文艺秋排在队伍里等候分班，万声主动搭讪文艺秋。忽然狂风四起，操场上旗杆顶端的红旗滑落半空卡住，万声三下两下爬上旗杆，修好滑轮。大雨倾盆而至，新生们纷纷往楼内跑去，文艺秋冲进雨中帮万声拿行李，万声兴奋。教室里，文艺秋和万声成为同桌，万声任班长。课堂上，听崔老师生动地讲起苏联的播音英雄维卡，文艺秋激动流泪，渴望听到维卡的原声播音带。校园里，万声整篇背诵新闻稿，被同学挑战，困在“四和十”的绕口令上，文艺秋用俄语绕口令仗义声援，万声心动，在课堂上频传纸条给文艺秋。文艺秋擅长人像素描，引起万声羡慕。万声约文艺秋校外骑车，却一激动翻了车，人没有伤，车摔得七零八落。休息的空档，万声央告文艺秋给他画张像。文艺秋盼望已久的维卡的原声播音带终于到了，却被告知要寒假后才能借到，沮丧之际，意外在书包里发现了一盘维卡原音带，文艺秋到校录音室里如饥似渴地听了起来。

课堂上，崔老师播放苏联的战地纪录片，当维卡的播音响起，文艺秋深深地沉浸其中。新生们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参观，大家对成为一名中央台的播音员心生渴望，崔老师鼓励大家努力学习。1959年秋，文艺秋在校园偶遇一名苏联青年，没想到，他就是莫斯科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维卡，更没想到，偶像竟成了自己的同班同学。文艺秋因俄文好被老师指派，与维卡互相交流学习，维卡幽默亲切，文艺秋的眼中闪烁着光芒。维卡请文艺秋参加苏联同乡的聚会，交谈热烈，文艺秋给维卡看她想像中的维卡的画像。音乐响起，维卡热情邀请文艺秋共舞，兴头上维卡突然摔倒，文艺秋发现维卡竟然装着假肢，原来维卡的一条腿在战争中失去了。聚会散场后，万声等在外面，挡住了维卡对文艺秋的相送。文艺秋仰慕维卡是个英雄，维卡也表白了对文艺秋的爱意。万声以拜师学俄语的名义，请文艺秋吃饭，遇到维卡，被迫请他一起吃饺子，两个男生争相在文艺秋面前表现，机智浪漫的维卡总是略胜一筹，秋芳心已属。文艺秋的父母突然到学校看望，彼此间显得很陌生。

文艺秋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与父母隔阂很深。秋的父母坚决反对她与异国的缺一条腿的维卡相恋，维卡向秋表示他一定会融化父母的坚冰，但事与愿违，一顿宴请父母的晚餐不欢而散。不过，文艺秋对维卡的心意已决。文艺秋送父母回连，万声也来送行，秋质问万声为什么把她和维卡的事儿告诉她父母，为什么管他们的事儿，万声无语。1960年初，热恋中的文艺秋和维卡分别向组织提出结婚申请，因涉及跨国婚姻，双方领导都非常慎重，分别向上级申报。之后，两国相关部门正式会晤，充分肯定了两国的深厚友谊和联盟的坚定，赞许跨国婚姻的积极意义，文艺秋和维卡彼此热烈地表达了矢志不渝的情感，得到组织的批准和祝福。在临近毕业前夕，文艺秋和维卡终于领到结婚证，两人十分幸福甜蜜。万声却分外落寞，借酒浇愁，在向俩人表示诚挚的祝福后，转身黯然泪下。文艺秋和维卡焦急地等待组织上批准两人婚礼的举行。1960年7月，苏联开始撤走在华的1000多名专家，不仅原本代表两国友谊的婚礼遥遥无期，连维卡的人也见不到了，万声主动出手帮忙，让文艺秋用放风筝的方式传递消息。

文艺秋写给维卡的信被全部退回，校工将信转给崔老师并被嘱咐不要告诉别人。崔老师隐匿了这些信，并找到文艺秋，劝诫她不要再写信，也不要问为什么，平安度过毕业分配，思念中的文艺秋不能理解。文艺秋给维卡写信的事儿还是被学校组织知道了，校领导表示要严肃对待。崔老师偷偷将信的原件还给了文艺秋，并暗示她重写，所以交给组织审查的信件是换过的三观正确的信，但仍被公安人员提出三点置疑，审查过程中，文艺秋守口如瓶，信件的经手校工和崔老师被公安局带走。为不连累老师，文艺秋主动向组织坦白是自己因为害怕偷换了信件，被在全班同学面前批判。班长万声舌战群儒、仗义执言，替文艺秋辩解，秋非常感动。因为写信事件以及替文艺秋说话，文艺秋和方声的毕业分配都受到影响。崔老师很遗憾不能保护好学生，为了他们能分配，建议文艺秋主动申请去边疆。按老师的建议，文艺秋决定去黑龙江，因为那儿离维卡很近。万声拒绝了崔老师关于写份检查换个好工作的建议，要陪着文艺秋一起，他相信这不是最后的结局。

在东北边陲的北方广播电台，文艺秋和万声作为北京来的高材生受到欢迎。眺望着白茫茫的黑龙江，文艺秋仿佛看到了对岸的维卡，万声在一旁百感交集。此时，在莫斯科的维卡也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播音桌前，打开播音台，调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静静地听着，他的工作是对华广播。文艺秋对台监听室分外留意，引起同事老高的警觉。老高在和同事华敏交流工作的时候，提到了苏联的播音员维卡，引起文艺秋一阵慌乱，华敏善意解围，并对两个新来的大学生格外关注。华敏请文艺秋吃饭，一直打听万声的情况，秋澄清两人关系。文艺秋看着华敏脖上挂着的监听室的钥匙，梦想着走进监听室的场景。华敏邀请文艺秋同住，秋高兴地答应了。文艺秋和维卡各自在异乡，深情地思念着对方。万声看到桌上有瓶绚烂的手工纸花，以为是文艺秋送的，窃喜不已，当得知是华敏送的，失望地还了回去。文艺秋有意撮和万声和华敏，万声恼怒。

文艺秋经常在江边向对岸的异国眺望，万声走来，将一条温暖的红围巾围在文艺秋的身上。华敏问文艺秋围脖是哪买的，文艺秋没提万声，只说是北京买的。维卡的女同事加莉娜请他赴自己的生日宴，并表达了爱慕之情，维卡礼貌地拒绝了。华敏执着地向万声表达好感，万声不胜其扰，但丝毫没有动心。万声的母亲病重，急需用的药在上海也买不到。文艺秋向大连的父母求助也没有结果，万声愁得不行。华敏得知后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上海，谎称出差顺道探望万声的妈妈，并送上救命的药，懂事能干的她很得万声父母喜欢。知道监听室的老高好酒，文艺秋偷偷买来一瓶白酒，想有机会拿到监听室的钥匙。谁知道，老高竟然公开宣布在工作时间戒酒了，文艺秋懊丧不已。趁老高值班的时候，文艺秋从监听室门口到办公室滴滴答答地洒了一些酒，并将剩下的大半瓶放到办公桌下，老高果然闻着酒味找来。几天来华敏对万声妈妈的精心照顾让老俩口感动不已，商讨认个儿媳妇。老高看到文艺秋藏的高梁烧，酒虫大动，找根洋钉子一边唆罗着一边美美喝了起来。

文艺秋偷偷从喝醉的老高身上解下监听室的钥匙，进了监听室的门。后来差点儿和迷迷糊糊回来上班的老高撞上，好在有惊无险地还了钥匙。万声在回家的路上接着晚归的文艺秋，关切地嘘寒问暖。华敏临离开上海时，万声的妈妈希望华敏能好好关心照顾万声，希望万声能喜欢上她这个好姑娘。万声为表示感谢请华敏吃饭，因为一点小意外，华敏又迟到了。万声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想还一点点人情，但为难地表示还是不能接受华敏的感情，因为自己的心已经满了。华敏扔回万声的钱，气哄哄地走了。华敏喝得醉醺醺回到宿舍，和文艺秋说自己心里拔凉拔凉的，委屈得大哭，又坚称不放弃，文艺秋百感交集。文艺秋趁着老高、华敏都不在班想偷偷地进去，可惜钥匙配得不准不仅打不开锁还断了半截在里面。巡夜的大爷差点儿碰上文艺秋，惊慌失措的文艺秋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文艺秋很晚未归，同宿舍的华敏告诉了万声，并一起在寒夜里找了起来。万艺秋清晨一路狂奔着回到单位，终于赶在老高上班前把卡在监听室锁眼里的半截钥匙取了出来。

1963年7-8月，苏联的维卡、中国的文艺秋分别在广播里播着时政要闻，中苏关系依然没有缓和迹象。文艺秋失望地在江边晕倒，万声心痛地大声咆哮，让文艺秋不要再等，华敏不解文艺秋等的是什么，文艺秋说：时间。文艺秋用私配的钥匙又一次进入监听室，这一次，她终于听到了维卡的播音，喜极而泣沉浸在幸福中，结果被回来取东西的华敏撞见。无论华敏怎么盘问，文艺秋都非常平静，不做解释。次日，徐台长接到举报，询问文艺秋为什么要进监听室，要求给出合理解释。万声得知后更为不解，承诺愿意帮她解决所有问题。当文艺秋告诉他听到维卡的声音了，万声在江边大喊：维卡，我恨你。加莉娜去看望维卡的母亲，并亲手做了一桌美味等维卡回家。而维卡却一个人在小酒馆买醉，思念着文艺秋。华敏谎称去北京出差，实则奉命去大连外调文艺秋的社会关系，证实文艺秋没有国外亲属。万声谴责华敏为什么看到文艺秋有问题不是帮助而是揭发，华敏说并不是她向台长举报的，而是有其他人看到文艺秋离开监听室，台长找她谈话询问。

在茫茫的森林雪原上，一辆马车来接万声，车上坐着捂得严严实实又笑容可掬的文艺秋，万声激动地躺倒在地，一起笑对方傻。随后，他俩一起来到深山里的155电台。155电台是保密单位，有军队驻守，机构建在长长的防空洞里。那主任在一番教化后，分配万声去养猪，文艺秋去技术组。办公室主任景大姐是个一根筋的人，主席语录常挂嘴边。那主任让她对新来的两个大学生一帮二，对对红。文艺秋到了技术组，先要背下满墙的规定。万声到了养猪场，只有一个爱唱二人转、无儿无女的葛大爷，饥肠辘辘的万声连想吃上一口饭都分外艰难。为了锻炼万声，葛大爷将煮好的面条放在臭气熏天的猪圈里，万声边吃边恶心。文艺秋在大通铺上辗转难眠，起夜上旱厕被只兔子吓得大喊救命。保卫组组长老宋过来对口令，文艺秋说错，宋组长差点动枪崩了她。后来又禁不住文艺秋的哀求，给她把门，送她回宿舍。万声夜里和葛大爷聊二人传和播音，葛大爷让万声每天读报纸。155电台实行军事化管理，文艺秋第一天早晨集合太慢被罚25米折返跑，没几步就摔在地上。

万声早晨被葛大爷的烟呛醒，开始学着熬猪食，发现人和猪用一口锅做饭。和葛大爷的工作分工，万声主动争取拉泔水的活儿，只为了能见一眼文艺秋。在体能训练时，万声和文艺秋在小树林里见面，彼此聊了近况，万声只捡高兴的事儿说。回营地的路上，文艺秋又说错了口令，差点被当成敌特挨枪子儿，宋组长过来担保并带走了她。崴了脚的文艺秋在树林里走不动路，一开始拒绝宋组长的帮助，但又被熊瞎子的声音吓得寸步难行。老宋把她背回了宿舍，又嘱咐人给她用雪搓脚。文艺秋因崴了脚不能参加早晨集训，景大姐建议组织会议批评她，老宋替文艺秋开脱，被景大姐说成中了糖衣炮弹的攻击，老宋几句话顶了回去。最后那主任活稀泥将大事化小。景大姐在那主任面前，话里话外的想给自己争个副主任当。老宋来看文艺秋，隔着窗问候了几声。屋内，文艺秋拿出自己的画册，思念着维卡。加莉娜来看望维卡，试图宽慰他的烦恼，并劝她忘掉幻想，走进新生活。维卡表示他愿意永远围绕在幻想的温暖中，加莉娜失望地离开。维卡握着电影票想念文艺秋。

投手榴弹训练中，吕连长拉开训练弹的弦，有烟儿冒出，万声毫不犹豫地扑到文艺秋的身上。对于投弹练习，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非常抵触，更害怕第二天的实弹演习，偷听到那主任说不需要用实弹才放下了心。文艺秋和万声说，她想进干扰组，方便听到维卡的声音，万声答应帮助文艺秋。投弹公开课上，文艺秋和万声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万声手榴弹意外脱手扔到人堆里，文艺秋勇敢地扑到手榴弹上，舍身救战友，结果手榴弹的弦并没有拉，自然也没有响。同志们纷纷给文艺秋鼓掌，吕连长也十分赞赏。一边观战的老宋一脸看穿的神态。当着景大姐的面儿，那主任将吕连长训练文艺秋连夜送信练胆儿的事儿说了出来，说是景大姐的主意，景大姐十分得意。文艺秋和那主任说不需要立功受奖，但有个请求，进干扰组工作，为党和国家做更多贡献，得到批准。文艺秋向万声报告喜讯。文艺秋成功进入干扰组，并表示愿意马上开始工作。带上耳机不久，就传来维卡对华广播的声音，文艺秋十分陶醉，泪湿眼眶。组长进来严厉批评文艺秋没有马上实施干扰的行为，文艺秋说自己眼睛迷了。

加莉娜劝维卡继续回到播音岗位，不要逃避成为一个懦夫，让维卡心烦意乱，加莉娜非常失望。文艺秋听到对华广播换了个播音员，非常扫兴。文艺秋深夜加班回家，穿越树林好像听到熊瞎子的声音，心中胆怯，巡逻的宋组长一路陪着，并问起她为什么会来到北方工作。宋组长一路护送文艺秋回到宿舍，言语间很关切。景大姐在家继续对老冯的抗联历史开展审查工作.文艺秋一直在寻找维卡的声音。每当深夜，宋组长经常守候在文艺秋的宿舍外。文艺秋找到正拉泔水的万声，诉说听不到维卡声音的担心，万声一直宽慰他，文艺秋问万声冬天有熊么，万声说应该冬眠了，文艺秋若有所思。景大姐拿出老冯写的东北抗联五年六个月的详细经历，那主任说还需要组织核实研究一下。文艺秋终于又听到维卡久违的声音。在苏联，维卡的同事庆祝他重新回到播音岗位，加莉娜邀请维卡一起喝一杯。文艺秋夜里下班回家，在树林里故意用棍子打了宋组长，并说以为是熊，宋组长要送文艺秋回家，要送烤的野兔给她吃，文艺秋都婉拒了。

老三篇背诵比赛上，万声明显略胜一筹，但还是被咄咄逼人的景大姐抢去了第一。景大姐代表155台在省比赛里拿了第一，那主任说组织在考虑她提干的事，景大姐无比激动。老宋坚持送下夜班的文艺秋，一天在路上遇到一颗信号弹升空，急忙报告。连队连夜搜查，发现信号弹在养猪场方向，山里还有反动传单。景大姐非常兴奋，主动请战，要抓反派立大功。景大姐连夜调查养猪场，万声和她讲的都是猪的事儿，并戏耍性地深刻自我批评。景大姐认定万声有问题，并联系到文艺秋想进干扰组，又突然间胆子变大了，也一并有问题，决定调查，同去的宋组长很担心。文艺秋收到一张“秋要小心”的纸条，偷偷地扔了，又被人暗中捡了去，做笔迹鉴定。文艺秋找到万声，两人也对纸条疑惑不解，万声把景大姐连夜调查养猪场的事儿告诉文艺秋，非常气愤。批斗会上，调查结果纸条是宋组长写的。宋组长解释是提醒文艺秋，秋天山里有野猪和熊，要小心。景大姐找到宋组长的一本日记，里面满满记录了对文艺秋的爱慕，被当众读了出来，宋组长当场以头撞墙。

万声去打猪草回来时，那站长说猪跑了，万声千辛万苦地找了回来。万声找猪有功，原来的处分有可能拿掉。维卡到祖母住的布拉戈维申斯克疗伤，因为那儿与中国只有一江之隔。文艺秋14天没有听到维卡的声音，急得来找万声商量。万声劝他不要死等。文艺秋让万声好好表现，调回上海，万声表示愿意一辈子都陪着文艺秋。景大姐检查女宿舍内务，发现了文艺秋的画本，看到是外国人肖像，执意要查。万声告诉文艺秋绝不能承认。维卡每天在江边眺望中国，引起苏联边防军人警觉，要拘押他，加莉娜及时赶过来解围。加莉娜劝维卡回去工作，维卡执意留在边境，因为这里爱人的气息更浓。面对景大姐的无理审查，文艺秋愤怒地咆哮起来，被景大姐吓唬暂停工作。文艺秋伤心地向山林里跑去，彻夜未归。宋组长和连队的人漫山找寻不见。听说文艺秋不见了，万声气愤地拿着猪勺追打景大姐。走丢的文艺秋找回了驻地，被那主任派去养猪场给万声当下手。万声十分开心，宋组长很不放心。

维卡主动调到中苏边境的布拉戈维申斯克电台工作，继续对华广播。养猪场内，万声给文艺秋住的地方收拾得温暖、干净，脏活、累活都不让文艺秋干，还拿出上海寄来的花露水给文艺秋防蚊、防臭。在猪圈前，万声有滋有滋味地给文艺秋讲起养猪经，一派乐观祥和，文艺秋觉得温暖感动。万声让文艺秋不要埋怨那主任，说可能是让文艺秋避避风头的好心之举，还提到那天让万声找回逃跑的猪，让万声立功，都是那主任有意为之。万声病了发高烧，还躺在坏了的凉炕上，文艺秋赶紧把他让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去买药，正好被来检查工作的景大姐碰上，万声急忙解释，景大姐把怀里的热水袋一把塞到万声的怀里。为照顾生病的万声，文艺秋自己熬猪食、喂猪，吓得猪勺子掉到猪圈里也不敢捡，被病未全愈的万声笑话。两个人围着猪圈说说笑笑，刚好宋组长来养猪场，看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想和万声比试比试，在文艺秋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被文艺秋拦住，讪讪地走了。因为缺肉，文艺秋和万声都有些营养不良。万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各种美味的肉食，文艺秋馋得眼睛都直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母猪终于早产，万声偷偷留了一个小猪崽，给了文艺秋一个惊喜。结果景大姐也提前来视查了，藏在衣柜里的猪崽儿马上就要漏馅儿。为了掩护猪崽儿，文艺秋做了一个齁死人的汤给景大姐喝，万声和文艺秋先又谎称屋里有老鼠，终于唬弄走了景大姐。小猪崽差点儿憋死，万声给猪做人工呼吸，提到这个本事来源于多病的妈妈，文艺秋劝万声想办法回上海照顾家人，万声说要先把文艺秋这头猪养肥。每次猪场来外人，万声都要预先把猪崽儿藏到树林的地窖里。维卡生病的妈妈非常渴望能见到儿子成婚，加莉娜每次来探望，维卡的母亲都非常高兴，并一力撮合。1967年冬，景大姐传达中央文件，春节不放假，并提倡过一个革命文化的春节，大家怨声载道。万声决定小年夜杀偷藏的那口猪，文艺秋很是担心，万声不停地打气。维卡母亲的抑郁症日益严重，加莉娜送给她一个洋娃娃，母亲很高兴，维卡心存感谢。

小年夜前夕，万声去看偷藏的猪，发现猪跑了，千辛万苦地找回来，又不太敢杀。万声和文艺秋好容易趁夜把猪解决了，兴奋地往住地拉，景大姐又来检查工作，差点撞个正着，幸亏万声提前把猪埋在树林的雪地里。发现万声鬼鬼祟祟地买了一大包花椒大料十三香，够炖一头猪的，景大姐又起了疑心。和宋组长沟通，没得到支持，又去找那主任汇报，要抓现形。万声和文艺秋对着一大包调料，畅想着大年夜炖猪肉的场景。宋组长来养猪场，话里话外地问出万声买调料的事儿，心里已然有数，万声和文艺秋非常心虚。但猪肉的巨大诱惑让他们决定还是要在明天的三十夜里铤而走险年三十晚上，景大姐鼓动那主任和宋组长一起去养猪场看看，那主任没办法只好答应。万声和文艺秋对着一大盆炖得香喷喷的猪肉，大快朵颐，撑得直不起腰。赶着爬犁的宋组长在路上装着胃疼，想返回，那主任悄悄说见机行事。吃饱了的万声和文艺秋又开始开窗、点灶烟，希望放走肉味儿，万声撑得胃胀，让文艺秋用擀面杖给肚子顺顺。景大姐的叫门声响起，万声和文艺秋决心接受考验。

顺着那主任的话头，万声说是打死了一只要伤人的野狗，炖了吃了，那主任说为救同志打死野狗也是有功的，宋组长附和。几位来检查的领导终于要出门的时候，万声的一个饱嗝又漏了陷儿，景大姐坚称是猪肉味儿，并逼着万声再打嗝，文艺秋放灶烟混淆。景大姐开始了地毯式搜查，宋组长装胃疼在炕上打滚儿，看到了房梁上的猪腿，但仍然在替万声和文艺秋打着掩护，终于骗得景大姐要上医院的时候，猪腿从房梁上掉了下来。人赃并获，景大姐逼问猪腿是哪来的，万声不得已正要交待，那主任大喊：等等！万声要交待问题，那主任喊：等等，你一定不要乱说。万声说猪肉是养猪场的，那主任说：不可能，景大姐那么认真检查怎么可能出纰漏呢，景大姐一听也开始着急，万声不知该如何说。景大姐拿出相机，让万声和文艺秋抱着猪腿拍照留证。那主任提议先吃饭再审，宋组长赞同，还从怀里掏出一瓶高梁烧，那主任也掏出一瓶，大家轮番向景大姐敬酒。酒过三巡，养猪场热闹成一团。第二天，景大姐在那主任办公室看到一沓照片，其中自己大啃猪肉的样子赫然在目，景大姐顿时没了章法。

那主任在外面有个相好，一直偷偷地去看她。一早，景大姐守在那主任家门口，看那主任从外面回来，进到屋里，继续进行工作表态。那主任的媳妇有病常年卧床。景大姐到养猪场，和文艺秋说了一肚子掏心窝子的话，是担心那天酒后的话被他俩传给别人，以致夜不能寐，整个人即将崩溃。文艺秋和万声准备领证结婚，到镇上置办结婚用品，遇到宋组长，请他喝喜酒时一定来。文艺秋和万声到小饭馆吃饭，商量着结婚以后想办法调回上海，照顾万声的父母，却意外听到唯卡的播音《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文艺秋不能自已，万声很失落。万声知道，维卡在黑龙江的对岸播音，一定是为了文艺秋，但文艺秋说，不会离开万声。加莉娜一直帮维卡照顾他的母亲，维卡心怀感激。景大姐找那主任汇报工作，晕倒在办公室，医生说是有割腕行为导致失血过多。那主任告诉万声，他的处分已经解除了，可以选择回上海并带上文艺秋，催他们赶紧领证摆酒。文艺秋又来到小饭馆，一坐半天，渴望听到维卡的声音。

次日早晨，万声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他相信黑龙江隔不开文艺秋和维卡。文艺秋请宋组长套上爬犁追，不想半道翻车，赶到镇上，万声已经离开。景大姐得知自己这次提干又没希望了，整个人彻底魔怔了。小年夜，那主任翻山去了相好家，舍不得离开温柔乡，被搜山的连队战士抓了个现形。宋组长带吕连长去那主任家，看到那主任植物人15年的媳妇，吕连长给战士们下了封嘴令。那主任要调走了，临行前到养猪场看望文艺秋，文艺秋说出自己内心感激的话，感谢他这些年护着自己。疯了的景大姐漫无目的地瞎跑。文艺秋一个人在养猪场工作，宋组长经常来帮她干活。在加莉娜的精心照顾下，维卡妈妈的抑郁病情基本康复。维卡的母亲希望他回到莫斯科工作，维卡同意一个月后回来。文艺秋调离155电台，宋组长的心空了。文艺秋调回北方台，徐台长没变，华敏已是2岁孩子的母亲。文艺秋的工作是用俄语对苏联广播，和维卡的声音在空中交错。他们终于听到了彼此的声音，并用特别的语气在空中暗暗交流。

文艺秋找看门赵大爷闲聊，随意问到谁家可能有没上交的望远镜，几次扑空，终于在废品站捡到了一个坏的，将就着修了一下，拿到江边却少了镜片，根本没法看清对岸，文艺秋着急失望。有期待的日子让维卡幸福，高兴地和祖母跳舞。没想到加莉娜带着唯卡的母亲来到边境小城，说母亲旧病复发。维卡发现母亲这次生病是个骗局，斥责加莉娜，母亲说都是自己一手设计的，只是希望儿子和加莉娜幸福，维卡说还是要等，加莉娜失望地回了莫斯科。心里有事儿的文艺秋生病了，华敏来探望，提出有难事愿意帮忙，文艺秋守口如瓶。好心的门房赵大爷也开导文艺秋有难事要学会开解，在了解了真实情况后，答应给文艺秋弄个望远镜，并嘱咐她一定要小心使用，早借早还。维卡每天晚上去江边扫雪，想堆个巨大的雪人，脸经常被树枝划破，母亲非常担忧，非常期望维卡能早点结婚让他抱上孙子。文艺秋用望远镜向对岸瞭望，终于看到一个插着木棍的雪人，仿佛维卡向他走来，激动不已。不远处，华敏也用望远镜观察着文艺秋。

在飘雪的江面，在黑龙江的两岸，文艺秋和维卡终于用望远镜看到了彼此，他们用唇语热切地交流着，诉说着等待和思念， 10年的等待终于凝结在这一刻。在上海的万声仍然十分惦记文艺秋，用长途电话打听她的情况，宋组长说文艺秋已经有主了。万声的父母替儿子的婚事操心，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万声都搪塞过去。万声把电话打到北方台找文艺秋，华敏接的电话，声称不认识挂了电话。文艺秋和维卡依然用望远镜遥望和交流，这时，文艺秋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加莉娜。万声从上海来到北方台，华敏装作完全不记得万声，也不知道他俩的故事。喝了不少酒后，华敏告诉万声别折腾了，太累了。万声在江边看到遥望对岸的文艺秋，维卡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万声，万声留下一封信，又回到了上海。夏天来临，维卡的奶奶告诉他，该做的事情一定及早去做。唯卡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偷渡过境，母亲觉察出不对劲，一路跟踪着他，也没能叫住去意已决的唯卡。唯卡终于游上了岸，拉住文艺秋向树林深处跑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天黑了，树林里蚊虫很多，听说维卡可以待三天，文艺秋决定冒险把维卡带到自己家里。一路上，文艺秋蹬着三轮，把维卡装扮成生病的二婶，躲过熟人和巡防人员，好容易来到家门口。结果，华敏找上门来，因两口子打架的生气事儿，向文艺秋诉说着委屈，文艺秋好容易把她支走，躲过巡防员的维卡从窗户爬进了文艺秋的家。他们相约等冬天雪停的时候，在黑龙江下游最狭窄的地方，在边境线见面。唯卡平安回到家，向母亲致歉，母亲让他马上打电话给加莉娜，并要回莫斯科。文艺秋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用唇语告诉了维卡，维卡很高兴，但又怕孩子给她带来痛苦和灾难。看维卡担心，文艺秋说是骗他的。转眼入秋，文艺秋很担心自己怀孕的身材被人看出来。临近入冬，文艺秋来到上海找万声，刚好看到万声接新媳妇入门，急忙躲到一边，还是被万声发现了。文艺秋告诉万声自己怀孕了，是维卡的孩子，万声表示不可思议，又由衷钦佩维卡的勇气。为了不发生难以收拾的后果，万声劝文艺秋把孩子打掉。万声领文艺秋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个健康的胎儿，听说他们有打胎的想法，非常不赞同。

文艺秋每天仔细掩饰着自己怀孕的肚子，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万声半年前去过黑龙江，媳妇小颖怀疑文艺秋的孩子是万声的，大闹起来，要回娘家。文艺秋来到万声家里，向他媳妇讲述了自己和维卡的故事，小颖很感动。万声再劝文艺秋打胎，别让她和维卡承受不了。在医院，文艺秋决定，即便历经千辛万苦，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万声只好支持她。大雪停了，文艺秋不能忍受这种相思之苦，约定下周五趁夜间爬过去。深夜，在冰封的黑龙江面，文艺秋和维卡分别披着白色斗篷，艰难地向江中心爬去，一个带着假肢，一个怀有身孕。远处的几声狗吠吓得他们紧紧地趴在地上，精疲力竭之后，终于，他们又拥抱在一起。文艺秋来到维卡的家里。文艺秋告诉维卡自己怀孕了，维卡感觉无比幸福，要秋生下孩子，他不怕承担危险，愿意留在自己身边把他养大。加莉娜来找维卡，喝了杯酒离开了，维卡向文艺秋解释只是自己的同事。文艺秋只请了一周的假，他们希望为了相聚能想出一千个办法。维卡上班，文艺秋做各种家务。

文艺秋、维卡、加莉娜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在文艺秋的提议下，加莉娜讲了一个笑话，却让三个人陷入更加尴尬的气氛中。维卡喝得酩酊大醉，并没有喝醉的文艺秋和加莉娜单独聊天，文艺秋感动加莉娜10年来对维卡无怨无悔的付出，希望以后加莉娜会照顾好维卡，并祝他们幸福。不得不离开的深夜，文艺秋带走了维卡的枕头，并坚持要自己爬回对岸，维卡忍痛目送文艺秋远去。维卡回到家中，看到文艺秋留下的一封信，让他接受加莉娜的爱和陪伴，说自己也会回到老家，找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让维卡不要再来找自己。维卡站在江边绝望地大喊：秋，我不信，我不同意！为掩饰怀孕，文艺秋每天用绷带紧紧缠住肚子，勒得透不过气。文艺秋经常感到腹痛，去医院询问，大夫说可能是要临产引发的宫缩，文艺秋一筹莫展。北方台要开运动会，华敏让文艺秋发挥特长，参加1500米项目，被逼无奈，文艺秋告诉华敏，她怀孕了。看文艺秋肚子太小，华敏担心地带她去医院，幸好孩子一切正常。

文艺秋想偷偷抱走女儿，被医生拦了下来，医生不相信华敏编的父亲是维族人的说词，文艺秋说这个孩子的出生非常复杂，念在孩子是无辜的，请医生保守秘密。文艺秋又想偷偷抱着女儿顶风冒雪地回家，被护士强行拦住，为了母女俩的健康，医生答应在住院期间替她守住秘密。徐台长不想让未婚先孕影响文艺秋的前程，让华敏帮文艺秋给孩子想个法子。华敏劝文艺秋把孩子找个好人家送走，免得大人孩子一辈子受罪，文艺秋忍痛同意。医生愿意帮忙找人领养，但告诉文艺秋一旦送走就不能要回来。因为孩子的外国人长相，不容易找到人家，文艺秋决定自己将她养大。可是，生了外国孩子的事儿还是被院领导告到了公安局，在审查中，文艺秋晕倒，被公安局在医院监控。宋组长来到医院，却一直无法接近文艺秋。为帮助文艺秋，宋组长装病晕倒引开便衣公安。宋组长乔装成医生进到文艺秋的病房，看到孩子非常惊奇。和她商量解决办法。

文艺秋虽然坦白了被强奸的故事，并有华敏作证，但公安仍有很多疑点，比如为什么看到了强奸犯的脸却没被灭口，为什么肯定是外国人，为什么还要生下孩子，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那么关注等等，因为诸多疑点没有搞清，文艺秋被停职停发工资，善良的徐台长暗中发给她一些补助。文艺秋的孩子取名文文，因来历不明不符合上户籍的条件，为了能给孩子上个户口，她找到了革委会主任。文艺秋一路央告革委会赵主任给孩子上个户口，让文文今后能有条活路，被追的没办法的赵主任把文艺秋支到了派出所，派出所马所长也说出同样办不了的话，又往革委会支。文艺秋索性厚起脸皮，每天到赵主任和马所长的家里强行义务洗衣做饭收拾家。马所长被文艺秋磨得有家不能回，媳妇差点儿回了娘家。他们心里盼着文艺秋会坚持不住，过几天就不来了，没想到文艺秋韧劲十足。加莉娜找到官方，称自己是维卡10年的女友，知道维卡的一切，愿意为他担保、证明。维卡不愿意连累加莉娜，加莉娜仍旧一往情深，劝维卡回莫斯科。

宋组长背着文艺秋去探望马所长，马所长劝文艺秋留着希望，别再干傻事。文艺秋从废品站淘了一个破旧的收音机，找人维修。维卡终于和加莉娜生活在一起，俩人感到很幸福。文艺秋抱回将就着能用的收音机，希望找到维卡的声音。华敏来到文艺秋家，哭着说要离婚。文艺秋劝华敏，说有人陪着的日子多好。宋组长大老远儿给文艺秋送狍子腿，看到华敏也在，屋没进就走了。华敏劝文艺秋接纳宋组长，忘了维卡，文艺秋岔开话题。半夜，文艺秋偷偷调试收音机。同样，维卡也在家里不断摆弄着收音机，加莉娜有些不快。维卡解释他只是借助收音机来回忆曾经熟悉的中国，过去的事儿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文艺秋终于调出一点儿对岸的声音，又旋即消逝，她想尽各种办法调试，甚至不惜在雷雨天上了房顶。文艺秋又来找师傅修理收音机，当小师傅意识到文艺秋是想听外国台的时候，非常害怕。文艺秋看到维修师傅妈妈病重缺钱，拿出了自己的大半积蓄让他妈妈看病，维修师傅感动，自愿帮文艺秋调收音机。文艺秋在广播里听到布拉戈维申斯克的新播音员说维卡因病不能播音，非常担忧。

文艺秋拿望远镜到江边瞭望，没见到维卡，和江边钓鱼的大爷聊天，问起扎木排的事儿，一路打听到会扎木排的范老三，想学手艺，范大爷不教。 隔天，文艺秋抱着孩子又来求，范大爷问，你学手艺是想去那边？文艺秋如实告诉范大爷想学扎木排的目的，是因为听说那边的孩子爸爸病了，想去看看。范大爷说出渡江的凶险，严辞拒绝。文艺秋拎上一瓶白酒，当着范大爷的面儿狂饮起来，泪如雨下，苦苦哀求，范大爷依旧不松口。一天早晨，文艺秋刚推开房门，地上躺着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扎木排的详细方法。文艺秋在江边树林里伐木，文文放在空地儿上，一条蛇爬过来，文艺秋为救孩子被蛇咬伤，住进医院，宋组长过来探望。文艺秋每天在江边扎着木排。维卡修收音机回来，看到桌上放着自己和文艺秋的结婚证，是加莉娜找出来的。加莉娜故意洒了些菜汤上去，维卡惊慌暴怒。加莉娜难以忍受房间里处处是文艺秋的影子，让维卡把结婚证烧了。

维卡偷听中文台的违法行为暴露，被苏警方带走，加莉娜依依惜别。1974年，文文将近4岁，已是乖巧的小姑娘。因为长相特殊，被街坊的小孩儿喊成“二毛子”，文艺秋管教那些孩子，孩子家长找来理论，文艺秋寸步不让。文艺秋暗中观察有些人倒卖粮票，心中生计。文文在镜子前察觉到自己与别的小朋友不同，文艺秋说因为每个人长得都不一样，文文尤其漂亮。宋舅舅知道了有小朋友骂文文，气哼哼地找骂人的铁蛋父母理论，气势上压不过，怕孩子心灵受伤，就编了一个“二毛流浪记”的故事讲给文文听，文文很喜欢。半夜，宋组长砸了铁蛋家的玻璃，铁蛋爸又砸了文艺秋家的玻璃，文艺秋到铁家静坐不依不饶，直到铁蛋给文文赔礼道歉。文艺秋让宋组长别管她家的事儿，宋组长依然如顾。因为文文没户口没粮票，文艺秋为了糊口，在知道了薛科长私卖全国粮票的秘密后，假借曾经熟悉的马科长壮胆儿，截了小贩子赵小顺的胡，也在街上贩卖粮票。赵小顺要逞强收拾文艺秋，文文小小身躯勇敢站出来保护妈妈。

文艺秋给同事小王结婚随礼，小王坚决不肯收。听说小王缺油，文艺秋找赵小顺去弄，并帮他想法子把自己家的油偷卖出来。交易时文艺秋被人抓捕，好容易逃脱把油放到一户人家鸡窝里，又被蛮横的鸡窝主人抢走了油。血本无归的文艺秋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文文一直追问自己为什么和别人的头发、长相不一样，文艺秋心烦，第一次打了文文。半夜大雨，文文负气离家出走，文艺秋满世界的找，后悔不已。终于在水泥管里找到睡着的文文。宋组长看到娘俩满身泥巴的狼狈相非常心疼，一路劝慰着。马所长感觉受骗，要以包庇罪关上文艺秋两天，文艺秋把孩子交给马所长带，一天下来，折腾得够呛，不得不放了文艺秋。文艺秋和马所长说很敬重他，但她和孩子得活着，只要把孩子户口办下来，有吃有喝了，就金盆洗手，改邪归正。文艺秋经常倒买倒卖，被联防人员抓捕，有一次误打误撞还躲进男浴室的柜子里，又被送到马所长那儿，惊喜地得知文文终于有户口了，文艺秋激动地无言以对，跪谢马所长。

回头宋组长又赶回家精心照顾着文文，两头忙活，乐此不疲。一天早晨，万声突然来到文艺秋的家，迎头碰上宋组长，宋组长故意让万声觉得这是他们的三口之家，也不愿意说文艺秋的下落，匆匆忙忙把万声打发走。傍晚，万声又来敲门，宋组长先是躲着装家里没人。没料想，万声锲而不舍，还带来酒和酱牛肉，要和宋组长一起喝两盅。万声和宋组长喝酒聊天，一起回忆155的日子，万声不断地说诗词，宋组长往投弹上扯，话锋互不相让。万声问宋组长和文艺秋什么时候结的婚，宋组长岔开话头。宋组长谎称最近一直工作忙让万声离开北方，万声跟踪宋组长，被宋组长套个正牢。宋组长让万声别再插一腿进来，万声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让宋组长放心。万声在文艺秋的门口播音，文艺秋看到他一阵局促，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病房外，宋组长诉说追求文艺秋的艰难，万声鼓励宋组长，拿出红军不怕远征难的劲头，一定和文艺秋走到一起，宋组长很高兴。万声和文艺秋散步，感叹时光流逝。听说维卡几年都杳无音讯，劝文艺秋接纳宋组长，过上安稳日子，文艺秋似有所动。

回到家，文艺秋主动提出和宋组长搭伙过日子，愿意说出过去的一切，只要宋组长发誓对文文好，宋组长如释重负。万声在文艺秋家院外默默站立了很久。宋组长找到几个老哥们儿，要给文艺秋整台难弄的红灯牌收音机。没有工业券，黑市上又买不成，宋组长从一对新人的手中用肉票、油票、布票、豆腐票等等高价换一台名牌收音机，只因为文艺秋喜欢。宋组长希望文艺秋对他的称呼改口，文艺秋喊“老宋”，老宋心里舒坦得很。换红灯牌收音机的主，又要加十斤猪肉票，老宋实在弄不到，建议用野猪肉来替。于是，老宋亲自进山抓野猪，负了伤。布拉戈维申斯克，维卡重获自由，来看望奶奶，奶奶希望他把浪漫放在心里，开始新的生活，讲述了自己年轻时的浪漫爱情是一生的枕头。加莉娜和维卡诉说起曾经的日子，10年追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因为文艺秋临走时的出让她曾得了比赛，但现在她累，只想安稳的生活，不愿意再追了。维卡感谢她曾经给予的陪伴。1976年，粉碎四人帮。文艺秋和老宋搬进了楼房，可以直接看到对岸。老宋也调进北方台，文艺秋一直督促他学习，板着老宋的卫生习惯。

老宋送给语言通的狐狸皮毛，被文艺秋缝进老宋的马甲里。电视机紧俏，老宋连日排队，一顿疯抢伤了筋骨好容易抢来一台，在他心里别人有的文艺秋必须得有。文艺秋和老宋商量再要一个孩子，老宋分外欢喜。布拉戈维申斯克电台，维卡担任报纸收发工作，生活一片潦倒，收音机时的一片杂音是他的精神寄托。新来的主播柳芭被调整成导播，维卡想和他说点什么，被心情糟糕的她拒绝了。文艺情时常会调调收音机，一片杂乱的音波仍能让她心绪不宁，也会时常站在窗前眺望对岸。柳芭调整到导播位置，一直非常委屈，对收发工作的维卡也很傲慢无礼。当她得知维卡是曾经那位著名的播音员时，对自己的不冷静非常抱歉，请求维卡能够指导她，热爱播音的维卡同意了。老宋为一直不能让文艺秋怀孕而困惑，文艺秋一直枕着从维卡家带回来的枕头，细心缝补着。维卡陆续收到柳芭匿名寄来的手套、围脖、帽子，维卡都还给了柳芭。老宋千挑万选了一个新的枕头美滋滋地给文艺秋换上，但文艺秋疯了一样要找回那个旧的。

为感谢维卡，柳芭硬行进入维卡的家，并说每周两次来帮他做家务。终有一天，维卡请柳芭共进晚餐，柳芭好奇地打听维卡为什么喜欢听收音机里的杂音，为什么愿意无条件帮助她，都被维卡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她希望维卡继续当她的老师，维卡说自己嗓子已坏，不能教了。1977年，文艺秋再次怀孕，妊娠反应严重，老宋格外的紧张。对于要当姐姐，文文一脸不屑。老宋带文文去江边放风筝，突然风筝的线断了。老宋找不见文文。 老宋回家，发现文文没回来，想继续出去找，文艺秋发现不对，老宋只得说出文文丢了。文文在街上游荡，卖冰棍的老头儿叫她“小二毛子”，文文杨了一把沙子，抢走一根冰棍。在胡同里，又抢小朋友的包子，被小朋友围打。半夜，一只狗追她，文文慌乱躲进一个柜子里，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文艺秋和老宋一直等在街口，老宋自责地扇自己耳光，文艺秋说不怪他。早晨，醒来的文文在树林里逛，看到一个上坟的奶奶，和自己一样是“二毛子”，奶奶分别在父母的坟前祭扫，文文听了很伤心。

文文开始和杨老师学习，文文的思维非常跳跃，很多的为什么？下课还常捅娄子，杨老师都很护着她。文艺秋在家里突然听到收音机串台跳出维卡的播音，思绪翻涌久久难以平静。在柳芭的帮助下，维卡重新走上播音岗位，并和年轻的柳芭组建了新的家庭。已经喝醉的维卡还是喜欢听收音机里的杂音，柳芭很不理解。老宋和文艺秋聊天讲笑话，文艺秋有些心不在焉。事隔多年又有了维卡的消息，文艺秋难以入眠，下床倚窗而望，老宋在一边装睡，也难以入眠。文文上课时，故意提一些刁钻的问题，杨老师经常没法解答。下课时文文玩火烧了老师家的柴火垛，杨老师不想再教文文了。文文的倔强捣乱把文艺秋气坏了，文文和老宋说，她就是想气死妈妈肚子里的小崽子。文艺秋和老宋找杨老师求情，老师提醒他们要想办法卸掉孩子心里的包袱，去掉自卑。文文跑得快，建议送到学校扬长避短。文艺秋家的收音机突然听不到声儿，挺个大肚子去维修。搬回来后终于调出了俄语台，好听的苏联歌曲让文艺秋心情愉快。

晚上，兴奋的文艺秋给老宋打热水洗脚、还要捏脚，老宋心里发毛。文文在学校里体育表现优秀，但文化课不愿意上，因为总有人看她。老宋对文文非常疼爱，但文文就是不认他这个爸爸，老宋很伤心，文艺秋觉得内疚。文文擅长跑步，奔跑让她找到了自信。文文每天刻苦地训练，她梦想自己得了区运动会冠军，文艺秋得知非常高兴，全家一起喝酒庆祝。但是，体育老师告诉老宋校方不让文文参赛。学校因为文文的外国人长相，怕被说成比赛不公平，不派文文去参加比赛。老宋和体育老师据理力争，老师表示也没办法。老宋为了让文文参加比赛，想办法把文文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现场加油助阵，但当文文取得冠军时，头发颜色被汗水冲掉，观众纷纷喊不公平。文文心碎，砸坏了家里的大衣柜镜子和窗户。老宋给文艺秋宽心，说下一步的目标是给文艺秋平反，重回播音台。文艺秋家的收音机屡次出问题，维修师傅说，是有人做了手脚。文艺秋心知是老宋弄的，从此不听。1985年，文文被唤成文姐，成了抽烟打架的混世小魔王，和人冰河上约架。

老宋这天激动地告诉文艺秋，她平反了，又能上播音台了，全家准备下饭店庆祝一下。文艺秋和老宋发现叼着烟的文文，很震惊。维卡家的收音机连嘈杂声也消失了，维卡突然觉得六神无主。柳芭一直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觉得是一种疾病让维卡去治疗。维卡说，没有了嘈杂声，我的病也好了。文艺秋终于回到久违的播音台，仿佛冥冥中有感应，维卡摩挲着收音机，但终究没有打开，老宋在收音机前幸福地听着。文文教训打小报告的弟弟小波，老宋出来拦着，文艺秋苦口婆心地劝，文文要她讲出自己身世的来历，要用自己独特的样貌拼出一片天地，文艺秋无可奈何。文文和一群小伙子在冰河上约架，打架过程互有伤害，文文彻底征服了对方，收了新兄弟。文文在家里抽烟，文艺秋撞见。文文经常领着小兄弟们在外面惹事，也经常欺负弟弟小波。知道事情经过的文艺秋感到后怕，要带文文出去住，老宋坚决不同意。在文姐逼问下，小波说出用卖轮胎的钱给文姐买了一双新球鞋。文姐经常在外面打架，小波就给他的小兄弟通风报信，因此经常旷课，被老师找家长。文艺秋打小波屁股，被文文拦下。

文文向文艺秋提出要做生意，要本钱，文艺秋怕她没经验不同意，老宋两头活稀泥。老宋偷偷在家找钱，被文艺秋发现，老宋说服文艺秋给文文一次机会，把积蓄都拿了出来，装在报纸里别在文文的门把手上。文文开始第一次边贸生意，在船上认识了常跑边贸的侯大力，下船时幸亏侯大力捡了她的护照才能过关。文文的俄语很好，生意火爆，也顺手帮衬了侯大力，一天卖完了三天的货。文文感谢侯大力捡到她的护照，请大力吃饭喝酒。文艺秋和老宋在家担心文文出门是否顺利，文文提前回来了，给小波和文艺秋带了礼物，知道本钱是老宋出的，有些见外的说会连本带利还回去。为省管理费，侯大力带文文没去市场，直接去了热闹的广场，很快销售一空。遇到警察追，俩人分头跑。甩掉警察的文文回到广场，始终没有见到侯大力，怀疑被警察抓走，文文找侯大力的朋友玛利亚帮忙，玛利亚酒醉没有开门，文文一宿露宿街头。终于见到玛利亚，可这个胖胖的苏联女人只认识钱，不出钱不办事，文文气不过大打出手。幸好侯大力没事儿归来，对文文的仗义之举十分佩服。约定下次，文文卖货，他放哨。

文艺秋提前回家，打开收音机调波段，老宋也提前回来，对文艺秋的做法非常恼怒。文文出来打抱不平，言语伤人。老宋把收音机扔到楼下。维卡要到对岸去看看，柳芭不愿意，维卡以他和柳芭儿子的名义承诺，只去一次。维卡在北方遇到华敏，华敏说不认识他，不让他见文艺秋和文文，老宋远远地看着。老宋和维卡搭讪，告诉他自己是文艺秋的男人，并把维卡带回自己的家。老宋给维卡一瓶酒对饮，告诉维卡自己和文艺秋很幸福，接着就下了逐客令。维卡坚持要看看文艺秋和文文，哪怕是照片也行，老宋阻拦，俩人厮打起来。文艺秋把老宋从派出所接出来，老宋被打得鼻青脸肿，文艺秋问维卡哪去了，伤得重不重，老宋憋屈得够呛，开始耍赖。文文回家看到满地狼籍和满脸是伤的老宋，问不出情况，给他煮了碗面。文艺秋让文文不要管她和老宋的事儿。维卡挂着彩回到家，一只胳膊也受伤了。维卡告诉柳芭他只是不小心跌倒了。老宋一直哼哼着求关注，去医院看，大夫说老宋心脏出了点问题，要静养。

文文看出老宋是在装病，拿话敲打老宋，让他少折腾文艺秋。文艺秋找到华敏，询问维卡前几日来的情况，想办护照，过江去看看维卡，只是看一眼就行，华敏苦劝不住，给了文艺秋维卡的地址。文艺秋在家中用望远镜瞭望对岸，竟真的看到胳膊受伤的维卡，在很近的阳台上晒着太阳。老宋暴怒地扔了花盆、扔了望远镜。文艺秋想出去几天静静，老宋坚决不放行，扯下文艺秋的行李。文艺秋无奈说不走了，老宋让文艺秋写个保证书。文艺秋因和老宋撕巴，肋骨轻微骨折，老宋有点儿后悔。可文文不让呛，找了群小兄弟在胡同里给老宋一顿蒙头痛扁。布拉戈申维斯克，侯大力劝文文一起吃下一批货，赚笔大的，文文拿出了全部的家底。老宋仔细研究文艺秋的枕头，从行家那里知道这不是10年前国产的，当着文艺秋的面儿，老宋痛打枕头，称它是骗子。文艺秋夺下枕头，坚决不让老宋再碰它。布拉戈申维斯克，文文已身无身文，找不到侯大力，饥饿难耐，想拿一颗猫眼儿换一顿饭吃，每个饭店的老板都不接受。刚好维卡在饭店里看到，给她点了面包、汤和红肠。

文文跟踪维卡到家，被维卡发现。维卡不仅请他吃了晚饭，还安排她在自己家住下。文文坚持用猫眼儿顶三餐和住宿费用。文文用外套和皮衣抵了在玛利亚家的食宿，冻得哆哆嗦嗦在街上，遇上侯大力，胖揍一顿知道是货品受了骗，文文用侯大力还剩的钱还给维卡，并留下自己在中国的地址，要请维卡吃饺子。维卡从地址是得知刚才的女孩儿是文文，满街寻找不见，到江边直直地看着对岸。文文找到侯大力说的骗子，那人说是侯大力吃了独食回大连了。老宋整天要么琢磨枕头，要么拿着望远镜看着对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文文睡了两天，起来要吃饺子，吃完临出门前让文艺秋和老宋离了。大连，文文将身上仅有的硬币给了流浪歌手，此前，她的钱包在火车上被人偷了。文文找到侯大力的的家，看到的是他颤巍巍的娘。身无分文的文文吃了流浪歌手买的几个包子，打算和他一起闯江湖。在火车上又逮着侯大力 ，可他的钱全都输光，一脸熊样，文文又心软了。哈尔滨，文文和为人不错的歌手丁晓春认了兄弟，去了他家。还要和丁晓春一起卖唱要欠帐还钱。丁晓春的妈妈有些担心。

文艺秋决定用华敏制服他老公的招儿。文文和丁晓春在街上献唱，丁晓春唱中文歌，文文唱俄文歌，反响热烈，后来俩人二重唱，受到路人欢迎。丁晓春实心实意地对待文文，文文很温暖。文艺秋也离家出走了，带走了常用衣物和枕头，还事先包好了几盖帘饺子，老宋心里发毛。丁晓春和妈妈盛宴款待文文，文文拿起白酒一顿豪饮，说“大恩不言谢”。丁晓春扶了一下喝醉的文文，文文把他撵了出去。丁晓春妈妈非常不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文艺秋住进单身宿舍，老宋就拖把椅子整宿守在门外。早晨又追着一起上班，下班追着一起回家，文艺秋很想静静，告诉老宋若再紧追，就去他找不到的地方。文文和丁晓春的歌声很受欢迎，收益不错，一个小偷抢钱，被文文追上，对方亮出了刀，仍被文文制服，文文的手受了伤，丁晓春心疼又紧张。丁晓春的妈妈收拾文文的床，发现枕头底下有一把刀，瘆的够呛，让丁晓春赶紧撵文文走。丁晓春说她喜欢文文，文文走他也走。丁晓春的妈妈想找文文说说话，文文说，自己明白了。

文文回家了，劝老宋早离早好，老宋希望文姐帮帮他，文文让他给文艺秋磕头认错，老宋真跪下了。1989年，文艺秋有一天通过望远镜看到对岸的维卡家抬出一幅担架上了救护车，担心维卡生病，让华敏赶紧给他办过境手续。文艺秋和老宋商量去看一眼维卡，老宋勉强答应了。文艺秋想带文文一起过境去看看维卡，文文不愿意。文文心里满是丁晓春。因文艺秋是公职人员，国内不开放过境手续，文艺秋苦求文文，决定偷渡。到了对岸，文艺秋直接去了维卡的家，家中无人，邻居告知维卡住院了。在医院，文艺秋终于见到昏迷中的维卡，蒙着眼睛的维卡苏醒过来，从气息中认出了秋。维卡因为脑中有残存的弹片接受了手术，终于等到秋来看她，激动不已，维卡说她应该见到了文文，很担心文文会恨他。文艺秋安慰着他。柳芭请文艺秋喝酒，说维卡如果能看到她现在苍老平凡的样子会失望的，说她曾在梦中多少次杀死文艺秋，对于文艺秋一直深深地占据着维卡的心非常的不服气并受到伤害。文艺秋说他和维卡一切已经过去了，就像牵挂一个老朋友。

老宋来到报社，给记者讲了一个30年的中苏友谊的爱情故事，记者含泪听完。记者写了一篇长篇报道，轰动全城，恰逢戈尔巴乔夫访华，报道被北京媒体转载，文艺秋也被释放回家。文文也对老宋的举动有些佩服。老宋擦亮望远镜让文艺秋看对岸，文艺秋让老宋替她看，老宋观察后认真记录。丁晓春来到北方，在文文家的窗下唱歌，文文心里小鹿乱撞，亲自下厨。老宋和丁晓春聊天，丁晓春坦诚地说喜欢文文，老宋挺喜欢晓春，愿意帮助他。夜里，丁晓春点起蜡烛，倒上红酒，给文文唱了一首情歌，并鼓足勇气向文文说出了“我爱你”！文文还是表现的酷酷的。年轻人的爱情让文艺秋俩口子感觉美好，都在努力促成两个人的事儿。夜里，丁晓春在江边给文文唱歌，文文想和丁晓春说说自己的故事，丁晓春说不在乎，要带着文文去流浪。文文喝多了，丁晓春带他在旅馆住了一夜，但小丁没有冒犯文文。丁晓春的母亲找到了文文家。丁晓春的母亲不同意俩个孩子的爱情，主要是不愿意文文的外国人长相，怕影响后代。文艺秋和老宋听了很不高兴，步调一致地用言语回击了晓春妈妈，结果不欢而散。

老宋和文艺秋的日子更加和谐而安详，吃饭的时候，看老宋有白头发，文艺秋领到床上一根根地拔掉，轻言软语的老宋很受用。相爱的丁晓春和文文一路旅行一路歌唱，只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风餐露宿，但互相照顾着也非常甜蜜。文艺秋突然对老宋愈发的温柔，生活习惯也有些变化，老宋摸不着头脑。连日的受冻，丁晓春发烧了，唱着歌晕倒，文文悉心照顾。丁晓春想给文文更好的生活，带病演出，文文霸气地带回晓春。老宋一脸霸气地挑事儿，文艺秋总是让着他，老宋跪求文艺秋改回原来有脾气的样子，文艺秋无奈。一群流氓收为保护费，追打文文和丁晓春，文文一人力挡，不会打仗的丁晓春替文文挨了一板凳。情急之下，俩人钻进下水道。这一天是文文的生日。在下水道里，丁晓春点起蜡烛，给文文唱起生日快乐歌，俩人分吃着一个苹果，幸福甜蜜。丁晓春脊椎受伤严重，由于救治不及时，失去了生命。临终前，他让文文早点回家，好好生活，文文悲痛欲绝。回到家，文文钻进文艺秋的被窝，第一次想听听妈妈和爸爸的故事，文艺秋讲述了30年间的前尘往事。

文艺秋告诉文文她见过爸爸，那个饥饿时给他饭吃的男人。问她想见爸爸么，文文说还没有准备好。1991年圣诞节，苏联解体。维卡和柳芭需要抢购储存食物。1997年，老宋退休，有些失落。文艺秋开导他，女儿会结婚，儿子马上高考，会有下一代，还有的是奔头。香港回归，小波也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老俩口商量着要去送儿子上学。老宋提到上海的万声，文艺秋不接话。文文给弟弟小波钱，让他好好读书，说他是自己全部的希望。2001年，神舟二号升空。小波大学即将毕业，想出国闯荡。文文支持，老俩口不愿意，也拿不出那不多积蓄，只想着让小波早点工作结婚生子。文文给小波弄到了出国的钱，让小波争气，混出模样再回来。老俩口问起钱的来历，文文说小波是她的亲弟弟，老宋很欣慰。文文给小波的钱是借了高利贷，到期还不上，被债主割伤惩罚。文艺秋有所察觉，关切地询问。老宋在一旁默不作声。老宋知道文文是跟宋老六借的钱，想去会会他，文文怕老宋受伤，随便说了个费老六常去的地儿。文艺秋询问谁是费老六，谁也不说。

夜店里，老宋找到了费老六正在摆啤酒阵，问他为什么拿刀捅文文，费老六说是规矩。老宋说闺女被捅，心疼，大家嘲笑文文哪里像他，怎么是老宋闺女。老宋要费老六也见血，费老六约三天后冰河上比试，老宋要单挑。老宋拿了半扇肉回家猛剁，文文还是瞧不上老宋的咋乎劲儿。文文听道上传开老宋要和费老六单挑，和老宋说心领了。文艺秋担心，让文文带她去见费老六，希望还钱认错后费老六不和老宋计较，费老六让老宋来说。老宋虽然又去见了费老六，但一句软和话没有，只说换个地方比试。文艺秋带着警察来到江边，四处不见老宋踪影。老宋一个人和费老六一群人在林边的江面上对阵，规矩是谁输了谁沉江。老宋引着费老六一群拿刀的人向树林跑去，绊索、套夹、血窝，设了层层陷阱，费老六的人纷纷倒下，直到费第六也被套住脖子挂到了树上，老宋告诉费老六这都是当年套野猪套袍子留下的本事。费老六认赌服输，愿用命偿，老宋举起了刀。四处找不见老宋，文艺秋在家里急得乱转。费老六踉踉跄跄推门进来，说老宋饶了他一命，愿意给文文道歉。老宋筋疲力尽地回来。

文艺秋因有人偷渡案底，鉴证办起来艰难。老宋去鉴证处，把当年的《北方日报》又拿出来，说文艺秋和维卡是中俄友谊的活化石。文艺秋的鉴证终于办下来。文文也很佩服。维卡的手术没有通知自己的儿子，柳芭说告诉了文艺秋，但遇到些麻烦。在俄罗斯入关处，文艺秋又遇到阻碍，老宋的旧报纸又起了作用，给了文艺秋一天的入境时间。维卡手术失败，文艺秋和文文赶到时，维卡已命弦一线，文文深情的话语和泪水竟然唤醒了维卡。在不得不离开的时候，维卡拉着文艺秋的手，耳语了几句。老宋总是套话，想知道维卡说了什么，文艺秋说维卡夸他是个好人，老宋不信。维卡死里逃生，柳芭问他和文艺秋告别时说了什么，维卡说，我说她丈夫是一个好人，值得一辈子托付。柳芭不信。老宋看见柳芭在阳台上抽烟还抹眼泪，急忙报告给文艺秋。看文艺秋还是提心，建议让文文去看看维卡。文文又见到了维卡，聊了很长时间。他们说起当年维卡救她命的那块面包，是文文难以偿还的情谊。维卡说起曾经想尽办法希望看到文文长大，可难过的是都做不到。文文喊维卡“爸爸”，父女俩拥抱在一起。

老宋看到维卡一个人出门买东西，觉得有问题，希望和文艺秋去看看维卡。两人来到维卡家，老宋让文艺秋和维卡单独谈谈，自己在门外等候。文艺秋希望维卡到中国来，维卡不愿。两人告别维卡，老宋说可以找个中医给维卡调理。文文去了维卡家帮助父亲理发，打扫家。两人在吃饭时，问问说要把维卡接到中国去。老宋说找到了一个神医，可以帮助维卡治病。维卡在文文的请求下来到文艺秋家，众人吃饭，维卡对老宋表示感谢。第二天，老宋给维卡煎药，维卡嫌苦喝不进去。维卡偷偷把药倒掉，被老宋发现，罚维卡重新喝。

维卡签证即将到期，老宋和文艺秋商量该怎么办。第二天早上，维卡病危，送到医院抢救。维卡醒后希望回到祖国。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老宋在修理老座钟时，发现了文艺秋和维卡的结婚证书，当晚，老宋在电视机前睡了一夜。第二天．老宋留了一个字条就去了北京儿子家住，文艺秋惦记，老宋不接电话。维卡一个人在家，又看到当年和文艺秋的电影票，在江边踱了很久后。维卡一个人来到对岸看望文艺秋，并相约江边走走，依旧夸老宋有胸怀。分别时，维卡深情看着文艺秋的背影。老宋在儿子家的卫生习惯，让儿子和儿媳有些微词。维卡回家出关的时候，文文来送，文艺秋也抱来睡了40年的枕头。文艺秋将枕头物归原主，说自己欠老宋太多。维卡又回忆起两人只求一见，出生入死的往事，文艺秋抚摸了维卡的面颊，转身离去。

文文说两个老爸都值得尊重，文艺秋却突然觉得维卡不对劲儿。文艺秋通过望远镜几天看不到维卡的踪影，找到了对岸，得知维卡已经搬走了。到处也打听不到他的下落，文文说应该尊重维卡的决定。老宋在儿子家闷待了几天，拔腿儿回了自己家。万声豪华气派地开着“大坦克”登场，来看文艺秋。万声妻子10年前走了，一直和一条狗一起做伴儿。他准备去美国和儿子一起生活，临行前看看老朋友。扒门的老宋被文艺秋闻了出来，两个老男人热情地拥抱在一起。文艺秋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万声，老宋又拿出酒来，三个人聊得畅快，老宋还是有种酸溜溜的感觉，自己先躲进了屋里。万声向文艺秋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相亲经历，趣味横生，就是没有合适的，说要上美国找找看。在社区活动中心的汇演上，文艺秋领颂《海燕》，老宋听了欢喜。万声走上台来，要为文艺秋献唱一首歌曲，这是他写了几十年的歌，从冬至夏，由北至南，终于写完。万声深情款款地唱出来，满满的都是他们青春的记忆。文艺秋心弦颤动，默然离场。老宋和万声告别，似乎一直有话要说。万声让老宋放心，说他不会再来看文艺秋了。

莫斯科，维卡得知柳芭得了严重的尿毒症，来医院探望，和医生说自己的血型与柳芭相同，要把自己的肾捐给柳芭，医生要结婚证明及患者同意，维卡态度坚持，还开了假的结婚证明。换肾手术没有做。柳芭知道维卡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非常感动，也很后悔当初在维卡最需要时抛弃了他。这次捐肾让她知道自己在维卡心中并不是无足轻重，柳芭虽死无憾。她希望维卡有一天能与文艺秋真正地结婚。维卡说，他真的是和文艺秋说，他的丈夫是个好人，可以靠一辈子。2015年，大连，电视里正在播叙利亚难民事件。文艺秋全家聚在一起，三代同堂，准备拍个全家福，老宋在快门按下前离开了。老宋得了老年痴呆症，切生日蛋糕时心心念念着给文艺秋偷偷揣一块儿，但是慢慢的，他时常连文艺秋也不认识了。文艺秋想和老宋做最后一次旅行，临行前体验，老宋得了绝症，住进医院。老宋从医院里消失了，文艺秋猜想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定是要叶落归根，回了老家。此时，老宋来到黑龙江边，静静地眺望着对岸。老宋一路冒着大雨找回了老房子，那里已经是别人的家。

文艺秋带着儿女找到老宋，文艺秋答应可以多在北方待两天。文文觉得老宋貌似糊涂，心里憋着大事儿。老宋趁着上厕所的空儿，又走丢了。老宋在雨天的树林里，扒坑寻找着什么。文艺秋和文文回大连等，儿子小波继续在北方找。老宋忽然回家了，浑身的泥水。老宋要做手术，临进手术室前，贴着文艺秋的耳朵说了几句，文艺秋笑了。老宋还是走了，文艺秋给他送寒衣，发现了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的望远镜，无比悲恸。2016年秋，文艺秋病重入院，每天只有播放莫斯科的天气预报时有短暂意识。万声来探望，要想办法打开文艺秋的心结，寻找快90岁的维卡。在莫斯科驻沈阳总领事馆，万声终于找到了维卡的消息，要安排他们网上视频见一面。文艺秋让文文给找件鲜艳点儿的新衣服，认真装扮着自己。维卡也在儿子的打理下焕然一新。视频终于接通了。文艺秋和维卡隔空对望，互相开始了播音，一遍又一遍。他们聊着最家常的话题。后来，维卡说，历史伤害了我们，但我们也伤害了很多人，他要向老宋和孩子们认错。中间，声音突然消失了，他们用唇语继续交流，看着文艺秋给维卡当年画的肖像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