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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过去,阳明在狱中懊悔烦燥打架惹事,自忖会加重刑期,出狱无望,给了妻子淑兰一纸离婚书,拒绝见面。不久,淑兰饥寒交迫,又发现得了绝症,走投无路,为了幼小的女儿,只好上门找敏夫求救。敏夫一帆风顺,如愿开立了私人诊所,医术声名远播,正热闹接受病家赠送匾额。突然一个女人找上门来讨生活费,向来自负于夫荣妻贵的敏夫妻子金珠如晴天霹雳。敏夫绝不敢吐露当年秘密,支吾其辞。
丁洁危言耸听,提醒敏夫,与其冒险坦承身负金珠父亲一条人命的罪过,不如顺水舟做负心的丈夫,尚有争取转环的机会。敏夫被说服,咽回了秘密。而对于丁洁,握住敏夫的秘密,便掌握了左右敏夫的把柄。丁洁回到房间,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对年青男女拥着小女孩笑得开怀。她含泪看着照片,目露凶光,发誓要讨回公道,要金珠一无所有,对金珠充满了怨恨。
小玉骤失母亲,彷徨无依,天真的她只能跟年龄相近的俊英哥哥亲近。俊英因父母失和,极度排斥这个妹妹,疾言相向。但当小玉因私生女身分被同学们讥笑打闹,本质正直,从来不会打架的俊英又不由自主动手打入重围解救小玉。小玉认定了这个哥哥,不顾俊英冷漠,悄悄跟着他走向郊外。
俊英感激小玉没有把他郊外历险向大人告状,消减了心理隔阂,主动和小玉分享他最大的乐趣:手工木雕,并告诫要保密,因为金珠绝不允许他在功课之外,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小玉认真的保证替哥哥保密,惊讶夸赞俊英的巧手神工,俊英找到了知音,对妹妹的好感备增,由此开始建立他们二人的小世界。
阳明几经心理挣扎,决定还是去面对被他伤透了心的淑兰和女儿,乞求原谅。回到家却是空屋破败杳无人踪,于是辗转打听找到敏夫的诊所。当敏夫看见饱经牢狱折磨强压怨怼的阳明,着实吓坏了。阳明尽管对敏夫诸多不谅,敏夫口口声声反驳阳明当年顶罪出于自愿,阳明不想争辩,表示欠敏夫的都还清了,只要知道淑兰母女下落,全家团圆。
林母向来对刘母的财大气粗趾高气昂耿耿于怀,所以独居老家,表示不沾光之意。可是敏夫确实是靠着刘家财力才开得起私人诊所,总是矮了一截。斗气离婚的话说说而已,并不敢认真。丁洁生怕前功尽弃,又生一计,对林母怂恿,说小玉留在敏夫家里,等于金珠眼中刺,敏夫少不了天天被抱怨轰炸。林母也想息事宁人,又念在小玉毕竟是敏夫骨肉,为免敏夫反对,悄悄带着小玉,不告而别回了老家。
秋妍自叹倒霉,把阳明送进医院。对西医院深怀厌恶的她,丢下费用便要离去,忽闻阳明在昏迷中愤恨叫喊敏夫名字,停下脚步,对这个流浪汉分外留意起来。看到敏夫把小玉带回,金珠嘴上不说,心里宽慰了。她也愿意小玉回来的,人们眼里已经定了她因嫉妒害死了一个女人的罪过,若再不留小玉在家里,更坐实了狠心妒妇的恶名。出于母性,她其实真心可怜小玉的遭遇。
十几年过去,小玉早改了大名慧玉,已是亭亭玉立从女中毕业。尽管衣食无缺,始终挥不去私生女的阴影,力图自立,勤工俭学赚取继续上大学的费用,经同学品珍引荐在一家洋行做事。这一天她急着把手上工作交给品珍,要赶去码头接留学归来的哥哥,殷殷期盼的神情被品珍揶揄,像是去接情人。
林家两个女人无声的战争,当然没有逃过秋妍的眼睛,自从回国,她挟着财力,长袖善舞,事业有成,同时因为有姻亲承诺,顺理成章成了这间医院的股东。照理说她应该为姐妹淘抱不平,奇怪的却是,她竟时时暗中维护丁洁甚至帮忙掩饰,很有包庇踪容之嫌,连敏夫都觉得费解,只道她是为了俊英静美,维持未来亲家夫妻和睦的苦心。
这种色厉内荏,丁洁根本不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占了上风,按部就班,侵蚀着金珠的地位和尊严,等待机会完全取代金珠。一切正玩得得心应手,却没想到,桂姨的儿子金宝长大成人,是个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的小混混,欠赌债被绑,桂姨唯有向丁洁求救,丁洁只好花钱赎人,从此养大了金宝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