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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毕业了,满心欢喜的向小摄影师聪讲述着自己的心事,那就是母亲慧答应自己在毕业之后将会答应照相馆老板黎叔的求婚。这件事让从小就受黎叔照顾的娴很是开心,并且自己也终于可以将自己心仪的少年聪正式的介绍给母亲。娴回到家,看到娴的出现,老黎很平静,抱歉的表示自己不能为娴庆祝了。娴于心不忍,表示在自己的心中其实一直把老黎当做了父亲,不料回到家却得知了慧不答应求婚。几番劝说,母亲怎么也不同意和黎叔在一起这件事,一气之下娴离家出走想以此刺激慧的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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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聪带着娴去了报社,主编对娴比较满意,从报社出来,娴又跟着聪去了电影公司,第一次见到拍电影的娴满是激动,一眼认出了女演员瑶,一遍一遍的拍摄间隙,瑶一直在注意着角落里拿着雪茄的男人。娴被抓去做临时演员,不料又被告知不需要了。娴没弄明白情况,经询问后方才得知原来大明星瑶是为了赌气戏弄孟老板,耍小性子,才闹出一系列事端。聪忙完带着娴离开电影公司,当即决定为了娴可以在报社工作的事情庆祝一番。后来聪去了娴的家里吃饭见到了慧,慧从心里不想让娴以后生活受委屈,吃饭的时候在询问中得知聪的家境一般,从直白的承认自己又是乡下人,慧一听便极力反对女儿的这桩情事。女儿气不过,在之后跟聪说了慧的阻拦。聪是个诚实的男孩,他告诉娴是因为不想装作城里人才“故意”让慧知道,娴内心愤懑,却又不能表现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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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八点母亲发现娴从窗户逃跑,便急忙赶去车站找寻,正巧看见睡在火车站的娴。慧把她叫醒,娴也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慧强行带回了家中,晚到一步的聪在车站转了好几圈没有看到娴,就去了照相馆询问,正在和新照相师傅谈话的慧狠狠地瞪着聪,严词拒绝聪与娴的来往。娴接连几日绝食抗议,但最终拗不过母亲,心灰意冷的她表面上答应不再与聪来往,慧放下心,一切恢复平常。照相馆的生意继续营运着,孟老板带着新演员来拍照片认出了娴,几日后派人送来一张明信片,还传话邀请娴去电影公司试镜。慧得知此事内心十分犹豫,小心翼翼担心女儿被骗,又十分担忧这样的事情会让女儿野心再一次被激起。几日后等到孟老板亲自来到店里慧才勉强相信,好不容易愿意陪着娴去电影公司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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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白聪的工作性质会接触很多人,思索过后,慧便向聪打听起了孟老板的为人,得知孟老板用很多不同的手段捧红了多位红人之后,慧更加担忧涉世尚浅的娴会被孟老板的糖衣炮弹所欺骗。聪也从中明白娴可能要去当明星了,情绪焦灼百感交集。因为心里放不下对娴的情谊,聪直接跑去电影公司想要找到孟老板,但门卫根本不让他进去,就没有见到。终于一日大病初愈的娴在照相馆里等来了孟老板,重新燃起希望的娴跟着孟老板去了电影公司,不由分说的签了合同。回家后对着寻找了自己一下午的慧展示了合约书,母亲大惊,愤怒的撕毁了合约书,因怕女儿被骗怎么都不允许女儿去拍电影,娴觉得母亲过于干预自己的生活,跟慧大吵一顿,娴大声的告诉慧合约书在不在都不会改变自己将要变成大明星拍电影的事实,慧伤心欲绝,哭诉衷肠想要劝娴回头,社会复杂,根本就不是娴可以说了算的。娴心意已决,不再理会母亲。慧难过也无法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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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去了摄影棚的娴因为自己稚嫩的演技,让导演狠狠地斥责了一顿。伤心失落的她在换衣服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化妆师安慰她这是导演故意在人面前数落孟老板的人,这种人情世道让娴很不理解,对于前途一片未知的娴又失落又惧怕。在聪的陪伴下回到家里,慧来到床边安慰娴,给娴说起了她最想知道的生父的身份,原来生父叫杨伯超,和黎叔是师兄弟,在得知慧怀了娴之后祖父十分气愤,争执中生父将祖父捅死了。 母亲给娴讲过生父的故事,便由衷的劝导娴离开演员的职业,娴此时平静很多,明白了母亲的担心,第二天就找到了孟老板,也加上内心认为自己的演技拙劣就对孟老板诉说了自己已经不想再演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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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板把娴送回来,慧怒火中烧,不给孟老板留任何情面,回房质问娴昨晚的行踪,娴深知自己做错事,羞愧难当,哑口无言。 娴和慧激烈的争吵,期间慧威胁的拿起剪刀让娴杀了自己,争夺剪刀过程中慧划伤了手臂,娴停下来,慧转身离开。清晨,慧给娴端了一杯牛奶,娴喝了下去就睡着了,慧应付了聪便把娴绑了起来,锁上了屋门。第二日娴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大叫母亲放开自己,慧严肃的告诉娴只有这样才能打断她拍电影的决心,娴痛苦的呼喊,慧没有理会。午夜娴吃力的用剪刀把手上的绳子割断,从窗户爬了出去,踉踉跄跄的跑来聪的家里。聪惊讶于娴的匆忙到来,但也十分担忧家里面的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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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觉得自己被骗了,支开了聪自己赶在母亲来到之前再次逃跑。被逼无奈的娴给孟老板打了电话,孟老板慷慨施以援手,接到了娴。娴住进了孟老板的大房子里,慧与聪多次寻找,但就是没能进去电影公司大门。在孟老板的房子里娴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她内心向往的生活,然而却又割舍不掉心底对家庭的眷恋。不过娴的到来也让孟老板欣喜不已。娴住在孟老板法租界的房子里逐渐适应了起来,也逐渐的放下了对孟老板的戒心。慧在经过痛苦和绝望过后,决定不再去想娴,既然女儿已经长大,自己管也是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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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聪敲开了娴的房门,二人相见无语凝噎,在一番交谈后娴退还了当初聪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并告诉聪,以前的娴再也没有了,聪走后站在门后的娴泪流满面。另一边慧又去找到老王,二人约定下次可以去照相馆做头发,二人感情几近升温。在新片发布会上,孟老板向大家隆重的介绍娴,作为新片的女主角,娴衣着华贵,光彩照人。这时传来了一声明亮的招呼,众人纷纷回头看见瑶站在门口,气势逼人的走到台前让娴感到尴尬万分。当晚就会结束,瑶和孟老板站在天台上,质问他为什么不请自己做女主角,并威胁他如果不满足自己的意愿就跳槽另一家电影公司让孟老板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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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从聪处得知,娱乐记者王鹏拍到了瑶和孟老板死对头工商会会长亲热的照片,一旦公开恐会引发电影界轰动。一直对瑶忍气吞声的娴出于报复心理,在舞厅约见了聪的同事王鹏,二人交谈甚欢,在几巡酒过后王鹏微醺,娴顺势从王鹏处买到了瑶的不堪照片并寄给了报社刊出,引发的结果出乎娴意料之外的严重,但娴也因此得到了《梦里落花》女一号‘白梦芝’的角色。电影发布会上记者蜂拥而至,照相机的快门响成一片,娴在这个时刻充分体会了荣耀和快乐,但与瑶斗争的恐惧也隐隐在内心中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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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恶化,孟老板决定去香港一段,不放心娴,让她回家住。娴提出要一起去,遭拒。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孟老板,娴回到照相馆,慧闻声开门,房间里坐着老王。慧做了一餐饭,决定正式公开和老王的关系,母女争吵,娴怎么都看不上这个油头粉面似乎道貌岸然的“老王”。那边的孟老板迟迟没有音信,娴找到聪诉说对老王的不满和生活的失意,聪希望她不要顾影自怜,鼓励她坚强起来。聪说要离开上海到乡下宣传抗日,在临走前找到娴,劝说让她也加入其中,这时的娴也想走出来看看现实是怎样的,便打算一同前往。临行前娴发现自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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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睡中醒来,见到孟老板坐在床边。她告诉孟老板自己怀孕了,本想看到孟老板喜悦之情的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却看到了冷漠与愤怒。孟老板厉声质问为什么没有吃药,而是留住了孩子。这时娴道出听了瑶的话,孟老板听后勃然大怒,说本以为娴是个纯净乖巧的女孩,不料也染了一身社会气息。孟老板逼着娴打掉孩子,娴失落万分,欲哭无泪。老王说家里断粮了,为钱发愁,慧拿钱给他应急。娴受气回家,慧安慰劝诫,娴反倒提醒慧提防老王。娴让孟老板陪自己去医院做掉孩子,孟老板对着娴毫不掩饰的说自己最反感女人的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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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香港的轮船即将起航,孟老板脑海中挥不去娴的身影,站在船头久久的凝视这座城市。娴得知孟老板离开的消息,绝望的喝下了打胎药。打胎药并没有发挥作用,娴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留了下来,公寓的租金到期,娴搬回照相馆。上海的局势愈发紧张,街道上时常有日军的队伍出现,一天天过去,娴收到了孟老板自香港寄来的汇款。这天,娴在街上被人叫住,是瑶,瑶看着娴隆起的小腹,告诉她,其实孟老板根本就不喜欢孩子,当时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巧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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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少女娴由经营照相馆的单身母亲慧养大。一次偶然的机会,娴跟随恋人聪来到片场,引起了电影公司孟老板的注意,她一生的命运由此改变。孟老板利用娴的纯洁及对演员身份的向往,给了她明星的荣耀和情感的幻梦,后来却在战乱中为求自保,离弃了已有身孕的娴。母亲慧也因不堪情感支柱老王的背叛黯然离世。对女儿芝的留恋,成了娴活下去的一个希望。转眼到了50年代,芝也长大成人,她和同在造船厂工作的同学邹杰相恋。由于身世背景,这对年轻人的爱情受到阻挠,尽管如此,一心追求进步的两人还是坚定地走在一起。人到中年的娴与失散多年的昔日恋人聪重逢,再续前缘,相爱一生。充满悲欢离合的人生境遇让两代人冰释前嫌,母女迎来各自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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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个男人认出了娴,留下名片,要娴改日去片场。娴如约而至,男人尴尬提起了孟老板,为了避免风险,只能说抱歉。娴怒火中烧,回到家胡乱发着脾气。这天,慧带着出水痘发烧的芝去医院,竟意外遇到了聪,聪问起孩子,慧掩为了保全娴的颜面就掩饰说是邻居家的。再次相逢,老少两人都有些惊喜。回到家中,慧小心翼翼地讲了在医院遇到聪的事情,聪很关心娴的情况,并且还单身一人住在原来的地方。娴故作淡然。几日后,娴忍不住去家里见到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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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夜,聪出现在楼下,他心里实在放不下娴,表示愿意一切重新开始,包括接受孩子;娴决绝地认为,孩子的存在提醒着自己一切再回不到从前。慧不愿女儿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孤苦,感到聪是娴唯一可以抓牢的人,极力挽回,聪做最后的努力,邀请娴一同前往重庆大后方抗日,过新的生活,慧鼓励娴跟聪走。临行前夜,娴守在芝的摇篮前,真到要分别了,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不舍。她最终还是止步于码头,身为一个母亲,她实在做不到就这么抛下孩子。她又一次让聪失望了。聪闻听,脸上露出深深的失望,但很快,他还是理解的点点头,看着聪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娴终于无法抑制的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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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提出想要自己开个理发店养活一家人,经不住撺掇,慧虽然不舍,最终还是拿出一些积蓄交给他。娴再次斥责慧糊涂,告诉她一定会想办法揭开老王贪财好色的嘴脸。一日,娴见家中只有老王,故意用计勾引,老王果然喜滋滋进了娴房间。很快,慧出现在门口,看到趴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未婚夫,慧深深地被这丑恶的真相打击的彻底病倒了,几日不起。娴深感自责。待慧昏迷醒来时,娴守在床边,母女俩都有些凄凄然。娴听闻老王几乎拿走了慧全部积蓄,怒不可遏,安慰母亲,既已看清骗子面目,更要振作,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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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邹杰的恳求,芝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去邹杰家,邹杰闻听很高兴,但关于自己父母调查芝的事,他没有告诉芝。邹杰的家简朴逼仄,邹父母,还有两个妹妹都在,同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芝。邹父忍不住提出了芝的家庭出身问题,表示自己家三代都是工人,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得知邹杰父母私下调查过自己,芝不顾邹杰的挽留,匆匆离去。芝在厂里负气扛麻袋闪了腰,看着她痛 苦的表情,邹杰安慰,表示恋爱自由,要坚定信念,一定努力做父母工作。邹杰一番坦白的话语,芝不由感动,邹杰把芝送回家安心养伤。自从禁止邹杰跟芝交往以后,邹杰父母开始为儿子张罗起对象的事,老两口自作主张决定趁着休息日把一个相亲对象约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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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厂里,主任找到了小芝,警告了她不能再继续缠着邹杰,另外告诉她小芝一直没有入党是因为父亲的身份不明,晚上小芝对着娴哭诉,让娴写下父亲的身份证明,娴沉默了。过了几天感情备受煎熬的日子,终于有一天邹杰在食堂里勇敢的牵起了小芝的手,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宣布自己和小芝的正式走到一起,众人瞠目结舌,最后还是响起了祝福的掌声。宣布结合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跟父母说,并且偷出了户口本瞒着所有人领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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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就看见父母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在桌前端坐,邹杰看不上,内心里不情愿便开始调侃面前的小姑娘,弄得小张姑娘十分尴尬,不欢而散,邹父邹母不悦。车间主任夸赞了邹杰的工作十分出色,同时告诉邹杰自己知道了他和小芝已经结婚了,这个信息已经是全厂皆知的的消息了,应该恭喜,还说邹杰工作家庭两不误,做通父母工作不容易。邹杰心里有几分顾忌,不料小芝拿来的结婚证让工友们抢了去,一时间小芝邹杰喜结连理的消息成了厂子了炙手可热的热门话题。街道上的王大姐来到娴家里说工作上的事儿,顺便抱怨娴怎么都不请街坊邻里喝喜酒,这时娴才知道自己女儿和别人拍的结婚照被摆在橱窗里。晚上娴等到小芝回家,急切并严厉的询问了情况,小芝一五一十的承认,娴拗不过,让小芝明天把邹杰带到家里来见一面。第二天小芝、娴、邹杰一起吃了顿饭,邹杰表现的大方得体,谈吐礼貌,所以娴对他的印象也还不错,就找到了邹家,把二人结婚的事情给邹父邹母说了,邹父母知道后大惊,邹父跑到厂里大闹,让邹杰十分难堪,随后,邹父将邹杰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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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觉得邹杰是个不错的青年,对邹杰越发的好了起来。思来想去,娴觉得应该和亲家聊一聊,就去了邹家,碰巧邹母独自在家,虽然抱着一百个不愿意的心态,邹母从内心觉得娴过于小资,不过最后娴和邹母还是对面坐下,娴说出了内心里的想法就是想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小芝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自己拿出不少些钱,嘱咐邹母不要告诉小芝自己出了钱。邹母做了邹父的思想工作,说通了顽固的邹父,接受了小芝。小芝得知后十分欣喜,抱着母亲流下激动得眼泪,当然这一切小芝并不知道母亲在身后做出的努力。翌日小芝带着邹家一家来到了自己家里,两家商量着婚礼的事宜,邹杰的妹妹们很是兴奋,见到很多以前都不曾见到过的新鲜玩意儿。两家人言归正传,娴主张要大张旗鼓的办十桌,风光无限的把女儿嫁出去,因为资金问题邹家颇为尴尬。邹家走后,小芝与母亲闲聊,二人又说起了小芝父亲的身份,见小芝十分痛苦,急切想知道,娴便谎称小芝的父亲是个进步青年,小芝心安。小芝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搬去邹家,娴暗自伤心,实属不舍,让小芝挑了几样陪嫁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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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娴不胜酒力,当场唱起了“靡靡之音”,引得众人纷纷离席。娴在婚礼上出了洋相,小芝和邹杰把娴搀回了家,住了下来。晚上,邹杰抱着小芝谈论着婚礼上的事情,并且邹杰给了小芝一辈子的承诺。第二天娴醒了酒,记不起自己曾在婚礼上闹事,小芝大为不悦,觉得自己母亲在厂子朋友面前丢了自己的脸,还当众唱起了代表着小资的曲调,禁不住与母亲激烈的争吵,娴满脸疑惑,并不理会小芝,小芝气呼呼的上班去了。街道上的王大姐找到了娴,变本加厉的批评了娴在婚礼上的行为。小芝在厂里也受到了工友的笑话和主任的批评,说现在是新社会,娴的举动处处体现着资产阶级的影子,小芝因此收到连累,不能进行技术比赛。内心充满埋怨的小芝晚上和邹杰大声的谈论着母亲的不进步,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把情绪表现的十分明显,也惹得娴十分不爽。小芝在饭桌上严令要求母亲把自己父亲的身份证明写下来,娴应付没空,转身离桌,小芝恼火。夜不能寐,小芝在床上翻来覆去,跟邹杰商量要自己去找寻父亲的身份资料,邹杰觉得不妥又说不出什么阻止的理由,只好依着小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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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厂里小芝刻苦工作学习技术,经过邹杰的劝说,主任最终允许了小芝要参赛的请求。为了表现自己的进步思想,小芝主动在房屋契约上面签了字同意将房产上交组织。娴愤恨回家,等小芝回来,娴大发脾气,跟小芝大吵。小芝在技术比赛上拿了名词,邹杰十分高兴。陈桥是当地文化馆的摄影师,洗照片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铁蛋(张桂芬二儿子)叫醒,陈桥看见了已经放在桌上的饭菜,跟张桂芬吃饭的空隙商量着俩人成家的事情,铁蛋腿伤回家。小芝拿到技术比赛亚军的事情被传开,回家后母亲不但不表扬,却依然为房子的事情和小芝吵得不可开交。邹父得知小芝拿了亚军,内心喜悦,承认了儿媳妇。小芝和母亲矛盾的升级,使得想要搬出去住的决心更加坚定了。随后,邹杰打算和小芝搬到集体宿舍去。搬到集体宿舍的小芝和邹杰二人十分不适应,晚上通常都睡不好。娴在街道上报备自己病了不能干活劳动,上着班的小芝听到了这个消息心急如焚的告诉邹杰,邹杰带着小芝回家看望娴,却发现娴没有事,小芝生气,打算离开,娴也没有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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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父把小芝邹杰二人邹杰接进了家门,小芝正式被邹家接受了。正在被服厂工作的娴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面的署名是孟雨农,就是当年的孟老板。王大姐问娴白梦芝是谁,娴当时应付了事,但是回家后娴陷入回忆,想起来曾经的旧时光,但也不敢在触碰,始终没有打开信件,终了把信件烧毁。陈桥找到小芝,以给工人阶级拍照片的名义和小芝结实,在饭桌上打听小芝的家庭情况。张桂芬等着陈桥回家吃饭,说着大儿子来信儿的消息,还是对陈桥有一些顾忌。陈桥在洗照片的时候发现小芝的长相与旧相识娴实在太像了,就悄悄的在曾经的照相馆附近徘徊,当他看到曾经和娴偷偷交流的二楼窗户,站在那里久久不能释怀。小芝再一次来到文化馆找陈桥拍照片,张桂芬儿子铁蛋来找,正巧遇到他们,聊得很投机。小芝在邹家因不会干家务遭到了街坊邻里的嘲笑,邹母觉得脸上无光,邹父倒是觉得无所谓。长时间没有回娘家的小芝回到家看到娴的手受了伤,心痛不已,邹杰承诺以后一定常回家看看。回到邹家,邹母难以言喻,跟二人开口要了伙食费,小芝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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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又去了照相馆,在闲聊的过程中陈桥向小芝提供了一个可以在报纸上写报道的零工,另外,陈桥又进一步确认了小芝的身份,陈桥是假名字,自己的真名叫聪,而眼前的就是旧爱娴的女儿。 陈桥把小芝介绍给了张桂芬,想让她看看小芝的能力。张桂芬在吃饭的时候跟陈桥说自己的大儿子要来看望自己,还说起了一些旧事。白天,小芝在邹家点灯看书,邹母舍不得电费,引得小芝在屋外看书,小芝内心郁闷。娴在街道学习,实在听不下去的她悄悄的走出学习教室,直接走向了王大姐的办公室,东翻西找,趁没人注意想要在王大姐办公室找到那封信件的一些细节信息,她太想知道这些年来孟老板的一切,但最终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陈桥张桂芬到火车站接大儿子王鹏,从乡下来的王鹏从心底一直埋怨母亲将自己留在了土气的乡下,所以带着媳妇来的他一直没给母亲好脸色,见了陈桥就更是一脸不屑,讽刺张桂芬同时也奚落了陈桥,陈桥权当是小孩子不懂事,没有计较。陈桥看着小芝写的报道偷笑,觉得文字简短可笑,但是心里却暗暗感叹,遗憾小芝没有参加高等教育的学习,实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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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因为工作的变动很高兴,邹杰却不是很开心,他觉得小芝应该实际一点,开始了隐隐的担心。主任给自己找来了一个新徒弟小赵,邹杰不悦。小芝每天忙于写作,也搬进了办公室学习写报道。写作组组长看了小芝的报道,对于小芝的写作水平不敢苟同,拿着报道去找领导反映,觉得小芝以这样的文化底蕴来这里工作极为不合适。小芝来找陈桥,二人吃饭的时候陈桥看了小芝写的报道,这确实是近乎于小学生的写作水平,这样的事让陈桥很难办。但想到了小芝的愿望,陈桥不得不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小芝借调。小芝收到报纸看见自己的文章,很欣喜。但是唐组长很是疑惑,觉得小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争吵过后,领导还是把小芝评为了这一季度的优秀员工。接下来,领导询问小芝入党的问题,小芝犹豫了,因为父亲的身份一直不明确,这就是自己的一块心病,现在领导问起来自己的身世,无异于又揭开了曾经的伤疤。领导因为迫切的期盼小芝成为红人,让小芝入党的决心再次燃起。小芝第二天回到娘家,正好撞见王大姐在自己家质问娴那封香港来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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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和娴对峙,为了让娴写下自己父亲的身份证明,小芝告诉娴信上写着对不起白梦芝,娴听后就哭了。二人继而越吵越严重,小芝疯狂吵闹,无奈,娴终于告诉了小芝她的真实身世,娴把孟雨农孟老板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小芝得知后大病一场,晕倒在床。继续上班之后小芝时常发呆,对于自己的身世还不能接受,陈桥来看望小芝,小芝感谢陈桥帮助自己修改的同时露出自己的忧虑,最终小芝对陈桥说出了心结,在江边沿岸,陈桥耐心的询问,安慰。小芝对陈桥说出了自己的父亲是大商人孟雨农,看见小芝不止的哭泣,陈桥心里五味陈杂,紧紧地怀抱着小芝,往事如烟,但一齐又涌上了心头,好像是又呼唤出了那个以前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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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想要保护小芝,情急之下在全厂人的面前承认自己是她的父亲,小芝的身份明了了,很快可以得到成为党员的机会,可促不急的消息传得很快,张桂芬得知这件事情后,夜晚把陈桥叫来家里细细问询。小芝住在邹杰家里,邹母因为急着要孙子就三番五次的催促儿子,不得已的邹杰带着小芝去医院检查身体才得知小芝左侧输卵管堵塞,只有在特定的几天才能顺利怀孕。另外小芝在几日前发现母亲给的银镯子藏在燕子的枕头下面,邹杰硬是当面质问妹妹们,一同翻找发现镯子竟然在原来的首饰盒中,这让小芝与邹家的误解越来越大,不管是两个妹妹还是邹父邹母,都对小芝的小资做派有了一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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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召开党员扩大会议的小芝被同事叫走,在左主席的办公室里小芝被问起了生父的身份,领导们纷纷质疑起了陈桥,又问起了孟雨农的身份,小芝哑口无言,自己虽然知道但是却不能说。邹杰看到天色渐晚小芝没有回家吃饭便四处寻找,最终在单位里找到了伤心哭泣的小芝,邹杰将小芝抱在怀里,却听到了小芝说出自己父亲是一名资本家,而小芝自己却是一个私生子的事实,邹杰也陷入了负面情绪,不知该怎么安慰小芝。时过境迁,小芝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被写作组开除,被迫被派遣到到工厂食堂打饭,很多人在小芝背后指指点点,另外还被曾经的组长打击排挤,一个人在海边哭泣的小芝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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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连夜做恶梦,白天就到车间主任办公室下跪相求,表示自己可以替换邹杰去苏州,几经劝说,主任实在劝不动小芝的决心,终被小芝的诚意感动,愿意帮助小芝,试试看能不能让邹杰留下来。尽管主任想尽办法,也还是无济于事,组织上还是要将邹杰调到苏州。邹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逼迫二人以离婚的方式来解决,这个消息让小芝和邹杰十分悲痛,两人知道一旦离婚邹杰就可以不用去苏州工作,但是两人在法律上就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最终为了邹杰的前途,两人还是妥协了。他们来到曾经欣喜偷偷领证的民政局,办事员却不能及时的给二人置办证件,办事员好意却没想到更给二人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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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在母亲娴的提醒下去拜访陈桥,两人在桌前谈论着进来的事情。回到家后娴询问了小芝工厂的情况。 几天后陈桥拜访娴,在家里二人喝起了红茶,说起了以前的点滴。期间陈桥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上海去西宁工作,娴十分惊讶,内心中充满了眷恋和不舍,这么多年娴一个人看透了很多事情,也一再珍重曾经的旧情。娴知道自己劝不住陈桥去西宁的事情,便硬是要陈桥来家里吃晚饭为其送行。娴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准备了丰盛的告别饭,席间流露了对陈桥的愧疚与不舍。小芝回家后看到了这一幕,告诉母亲其实是陈桥被打成了右派要去西宁接受改造,此时的娴彻底崩溃,与陈桥相拥久久不能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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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杰无奈之下只好约见小芝,在一个夜晚,二人先是互相寒暄,之后邹杰说出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小芝感到心碎,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和邹杰彻底情断,在安静的湖边,小芝心中夹杂着复杂的感情,邹杰紧紧地抱着小芝,再一次深深地吻住小芝。一段时间后,邹杰正式把新媳妇领进家门,王静是一位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出身,勤劳务实不光十分讨邹家人的喜爱,街坊邻里也都对其称赞有佳。邹杰时刻感到对不起小芝,在工厂里处处回避小芝的眼光,不敢面对。但小芝对此表现的极为大度,私下里找到邹杰让他不要刻意回避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说完后小芝转身离开,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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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十分挂念远在西宁的陈桥,又在陈桥给小芝的信件中得知了张桂芬也去了西宁,十分担心陈桥与张桂芬重归就好。第二天娴找到了社区的王姐,陪着领导检查工作的王姐没有理会。娴又找到了王姐,不巧碰到了王姐的爱人和她吵架,劝架的娴被推倒在地,王姐把娴送回家后明白了她是想找自己请假去西宁看望陈桥,王大姐内心被娴的纯净单纯感动,她一改往日过分严肃的态度,答应娴只要娴假装生病,自己会给娴开出假条,帮助她空出时间去西宁找到陈桥。夜晚娴和小芝说起了自己要去西宁,小芝有些担心,但也鼓励娴去找陈桥。娴的计划很成功,顺利上了去西宁的火车,小芝送母亲离开。